他对他的妻子一家都太了解了,那一肚子心眼的岳父看钱看的最紧,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花钱把他捞出来的。
他挣得那点钱都被他媳妇捏在手里,他的妻子也是得了岳父的真传,抠门至极。而且他们夫妻两个早就分居,各过各的了。
现在这种情况,她只会拿着钱和他离婚!
思来想去,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帮他。
谷岳的脸越来越青,青到派出所的小年轻警察和人说:“哎,那谁不会被自己气死了吧,别啊,钱还没赔来的!”
钱,钱……
谷岳气的青筋一鼓一鼓,双眼一闭,索性装睡。再不然,他爸他妈也会找人捞他的,还有他的那些朋友,多少也能出几个钱,凑巴凑巴,应该也能勉强还上。
小年轻警察:“哎他闭眼了,是不是被气晕了。”
“管他做什么,你的报告写完了吗?”
小年轻哭丧个脸:“在写了在写了!”
顾洲白气呼呼的回了家,今天就没碰上个好事!
先是“很好抓”跑掉了,出去找半天没找到一根猫毛。后来去找他爸说事,还碰上了法盲虐猫人,一天下来,顾洲白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很好抓,很好抓,你这么好抓,怎么还跑的这么溜啊……”
窗户关的那么紧,她到底是怎么推开跑出去的?
“喵喵喵!”
许是见沙发上的人不动弹,很好抓更激动了,一边挠玻璃一边疯狂呼叫顾洲白:“喵喵喵,喵喵喵喵!!”
顾洲白仍旧双眼无神,口中咂咂道:“嗯?我怎么听见很好抓的声音了,一定是幻听,幻听。很好抓,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的姐妹们不要了吗?”
哎,不对,顾洲白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不是幻听!”
那就是很好抓的声音!
很好抓和它两个姐妹非常不同的一点就是,嗓音完全不像一个六七月份小母喵。那烟嗓,那粗糙的程度,简直比社会上游荡几年的大公猫都更像公的。
顾洲白巡视一番,在某个窗户角落看见了很好抓。
仅仅消失了一天的很好抓,变得无比沧桑。
顾洲白本来给它打理好的毛毛现在通通炸开,搭配上很好抓独特的毛色,成了一个烤焦的,炸开的毛球。
要不是鼻子上一模一样的小伤口,顾洲白简直不敢认。
“很好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洲白把窗户打开,呼叫它赶紧过来。
但很好抓这时候反倒不那么着急了,它舔舔爪子,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盯了顾洲白一会儿,转头喵喵喵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