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心来说,他肯定也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死变态的。
没几分钟,变态见没有人搭理他,便也不再自讨没趣,而是开始卖惨:“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我工作就完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下次绝对不犯!呜呜呜……”
“下次?”谢和玉早就听说这个死变态骚扰了好几个一中学生,附近的老师和居民都没有被骚扰过,也就是说,这个变态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初中生!
谢和玉突然觉得,他的脚也有点想踩着点什么东西……接触到谢和玉危险的眼神,变态男浑身一激灵,瞪大眼睛赶紧求饶:“不不不再也没有下次了!!!我保证!我保证!!!”
“……”
变态男见男人和男同学都不搭理他,便自顾自的将脑袋转到唯一的女生顾心身上:“小同学,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跟你爸爸说,我以后一定改,千万不要报警啊……”
刚转过头来,本就受到了惊吓的顾心就被变态男的惨样吓到了。变态男身上除了一件黑色大衣,就是头上套着的塑料袋,其他啥也没有……空的。
尤其是,现在的变态男鼻青脸肿,头上套着个破破烂烂的黑色垃圾袋,即使没有摘下来,顾心也能看见垃圾袋下的脸有多肿。一张嘴,血水便混着口水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顾心脚边。
顾洲白注意到,顾心好像被吓到了,一脚下去,变态男就趴在地上,由于惯性,黑色大衣被掀了起来,露出白花花的屁股,顾洲白顿时感觉辣眼睛,“唰”一下蒙住了顾心的眼睛:“别看,辣眼。”
顾心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死死的蒙住眼睛。
爸爸怀里依旧是一股子酒气,但是这会儿闻起来,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呛鼻子了。蒙在顾心眼睛上的手掌散发出微微的热气,有些粗糙,也许是手掌碰到了眼皮,顾心忽然觉得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顾洲白一脸嫌弃:“同学,麻烦你把他衣服盖好,太辣眼睛了!”
谢和玉也觉得辣眼睛,还觉得如果自己碰他会辣手指头,所以谢同学缓缓伸出鞋子,把掀起来的大衣重新盖好。
这变态,太变态了!!
谢和玉一个初中生,自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很多变态人类,在初中生的世界里,这种变态算是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谢和玉惊叹:“天呐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变态的人类存在!这究竟是图什么?”
顾洲白看了他一眼,说:“大概是图刺激吧。”
变态欲哭无泪,这一脚下去,踹的他毫无还手之力,直愣愣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同时,他的腰好像闪到了,他好像动不了了。
变态男心中无声呐喊:究竟谁才是变态啊!
把变态男的衣服盖好之后,蒙住顾心的手掌才缓缓挪开。
不多时,随着警笛声传来,几人就知道,警察终于来了!
“太好了!”
谢和玉是不愿意再看变态男一眼,顾心呢,更是不乐意看这种东西,顾洲白就高兴了,脸上露出个笑容来,单手从地上把变态男拉起来,直接交到了警察手上:“同志,这个变态男在放学路上骚扰我女儿,这位男同学是见义勇为过来帮助我的。哦对,这个变态在附近骚扰了好多学生了,你们知道的吧?骚扰祖国的花朵,还只是盯上了初中生,同志,请你一定要严肃处理,坚决要保护好祖国的花朵们啊!”
警察同志来了这儿啥话还没说出口,一大串话就塞了过来,闻言,严肃的说:“同志,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严肃处理!”
这种变态男他见多了,要么就是声称自己压力大需要这种方式缓解压力,要么就是纯粹的心理变态,就是喜欢这种骚扰别人获得满足感。
总之,警察叔叔对这种人非常嗤之以鼻,这年头谁压力不大,谁没个痛苦的时候,就你有?就你痛苦就你压力大?骚扰别人的理由从来就不是这些东西!
顾洲白:“麻烦你了警察同志,对了,他刚刚吓到我女儿了所以我一激动就……”
警察同志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歹徒确实足够变态,顿时,警察同志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他拍拍这位好心的同志,道:“没事的,看样子是皮肉伤,不碍事,放心吧。”
这位同志的女儿穿着一中校服,一个瘦弱乖巧的一中学生,肯定被歹徒吓得不轻,他贴心的铐住变态男,安慰道:“同学们以后一定注意安全,半夜走这种夜路要小心。”
说罢,便和同事一起拉着歹徒上了警车,安顿好之后,从车窗中探出脑袋:“两位同学,还有这位男同志,留个电话吧,明天去做个笔录。”
实际上,警察同志本来想说现在去做笔录,刚掏出手机,就看见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半,两个学生明天肯定还要上学,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顺利记好电话号码,警车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顾洲白转过身来:“同学你家在哪儿,现在太晚了,估计家里人要担心了,需要我送你一下吗?”
谢和玉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路口,很近的,笔录的话,明天我去找她,叔叔再见!”
顾洲白的视线又转到顾心这里,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吧。”
顾心垂着脑袋,一步一步的跟在爸爸身后,她有点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长了张嘴,最后又犹豫的闭上了。
“以后放学我去接你。”
男声从前方缓缓传过来,声音闷闷的,一改往日的暴躁,反而和她小时候记忆里的爸爸很像。
其实爸爸怨恨她,觉得是她害死了妈妈,她一点也不生气,如果那天不是她的生日,也许妈妈现在还好好的在他们身边。顾心重重的点点头,吸了吸鼻子。
实际上,那时候的顾心什么都不懂,爸爸那么说了,她就以为真的是她害死了妈妈。小朋友总是一根筋,很容易走到死胡同里。
顾心低头想着什么,并不吭声。顾洲白久久没有听到动静,便主动开口。
“你妈妈……不是你的错。”面前的爸爸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说:“是我迁怒于你了。”
“不,不是的。”顾心下意识的反驳。至于在反驳什么,她也说不清楚,究竟不是爸爸迁怒于她呢,还是……妈妈的去世就是她的错。
“……”
路上陷入诡异的沉默,两个人都闷头走路不吭声,直到进了家门,顾洲白才问:“今天的小同学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明天你和我一起。”
“知道了。”
进了屋,两人各回各的房间,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顾心就准时从床上起床,六点半了,她做好早饭还要去学校上早课。
顾心推开门,就看见久违的,爸爸穿着围裙,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落在小小的房间中,有种朦胧感,顾心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爸爸下厨……算起来,就是从妈妈去世开始的。
时间很久,久到她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