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愚人,今日赴宴有太子作陪,姜任为捏着自己对姜千珍的那份承诺假意卖笑,怕是早有勾结。
一份婚约倒谈不上站队,局势已定,娶谁并不影响什么。
只是可怜那位将要嫁来的嫡小姐。
脑海里出现那张匆匆一撇的脸,宁栖迟印象并不深,只是记得稍显平庸。
无论是绝色还是丑陋,对他来说并无什么差别,只是那女子被众人排挤时的露出的姿态让他有些许不适。
“公子?”小厮见他凝神,还是忍不住小声道:“您是不是想三小姐了?据小人所知,这几日三小姐夜不能寐,吃喝也不好,今日是生着病赴宴的,您为何不在府上多留一会,这会功夫,姜家二郎定能带她来见你。”
宁栖迟的身影在雨中仿若蒙上了一层青烟,自知晓自己的婚约以来,他便一直认为姜千珍是自己的要娶的妻,是以旁人拿着这件事打趣他他也并不会反驳什么。
既打定了主意,那么一切照旧。
只是如今一切未回到正轨,还是要有些分寸。
他转身离开,只留一句,“避嫌。”
建宁侯府的马车停在门口,车的帘帐被细风吹得微微掀起一个角,紫色的衣袍显露一角,依稀听见马车内美妇背诵佛经的声音。
宁栖迟跨步上马,牵住缰绳,他侧首对着马车,俊美的侧脸线条在冷光下流畅锋利,道:“伯母。”
美妇出声,“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