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那边的贵妃见宁栖迟沉默着,依旧劝道:“你母亲身患旧疾,我知道你有孝心,这些糟心的事不愿意让她知道,便让那姜予同你一起伪装,你今日怨我在宫门前惩治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这样做?”
她自问自答,“她若是乖顺的做你的少夫人,与你相敬如宾,我怎么会为难她?可她偏偏要毁坏姜家的清誉,子念,若你将来真的要娶珍儿为妻,因为她的这些话,你与珍儿如何抬得起头?”
宁栖迟抬眸,眼底划过一丝凉意。明明只是传言,为何要将她这样贬斥?
宴席上,她扮丑借故躲避,是众人威逼侮辱她。
那日回门,姜家欢聚一堂,她独坐在角落与世无争,旁人轻视冷落她,她也没有任何情绪。
就是今日贵妃刁难,她毫无怨言的做到了侄媳的本分。
若非被逼着陷入难堪,她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况且姜予所言句句属实,又为何要因此被罚?
宁栖迟紧紧抿唇,心底的烦乱犹如野草疯长,他启唇道:“她没有错。”
这话说完,殿内肃静下来,下一刻,贵妃冷厉的声音响起,“子念,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何要帮她说话?”
这话如同一桶冷水浇在身上,宁栖迟睫羽颤了颤,理智一瞬间回拢,额角的冷汗染湿了鬓发,噤声无言。
见他如此,贵妃满目的不解:“你到底和不和离?你们盲婚哑嫁本就荒唐,况且珍儿钟情于你,上京皆知你与她坠马消失一夜的事,你也诺了会娶她,你说将来这姜予若是不生是非,你便会给她寻个好夫家,让侯府做她的依靠。可你如今在做什么?你在怜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