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满不情愿的答:“大夫说,公子感染了风寒,这药需得一天喝两次,若是晚上烧的厉害,需得擦身才是。”
姜予顿了顿,然后伸手给小侯爷喂药,他倒也不难伺候,没有紧闭牙关,只是渗漏了些。
她下意识伸出食指,扫去他唇角的药迹。
见她如此周到,安嬷嬷将庆元拽起来,“那少夫人便细细照顾着,我们在外头候着,有什么事吩咐便是了。”
照顾小侯爷这种事,让少夫人亲自来便好。
庆元不乐意,但他有些害怕安嬷嬷,便被不情不愿的带走了。
四周便静了下来。
宁栖迟靠在床梁上,因为没有人支撑随时都要滑下去,他闭合着双目,轮廓显得有些清瘦,手臂放置在被褥上,垂着首。
好一会,姜予叹了口气。
算了,没有必要为难一个病人。
她将药碗放在一边,然后换了一边坐姿,将宁栖迟扶了起来,靠在她脖颈边。
说来好笑,以前她对他还有些男女之别的变扭,如今这样靠近,姜予却没起什么波澜。
她不紧不慢的给他喂药,直到碗底空了她才将他放下,为他掖了掖背角,姜予一刻也没留,端着药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