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比她镇定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问道:“适才那婢女呢?”
“好似,好似回德妃娘娘那处了。”
“我们瞧见了,她必然也瞧见了。”姜予只觉额角都在微疼,“那只要德妃如何说,我们便如何说。”
这事她不能掺和,皇后身侧的太监将怀了孕的容嫔推进水里,又恰巧被她瞧见了,这怎么都不像是巧合。
陈清允那一次,是她误打误碰撞见的,也逼不得已才铤而走险,可这次她隐隐觉得不对,怎么会这么巧,回回都让她撞见。
于是她拉着春觉,离开了现场。
可此刻,她又觉得内心隐忍不安,若非自己离开,容嫔一尸两命呢?
引她过去的人,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呢?让她顶罪,还是让她说出什么,好搅乱宫中的局面。
一个定王尚且让她担忧不已,皇后她又怎么得罪的起?她今日若是做出什么,恐怕会陷入众矢之的吧。
姜予闭了闭眼,从未觉得如此心烦。若是能早日和离,便可以早点远离这样的是非。
她此刻确实有些想宁栖迟,盼着他早日回来和离。
过了许久,陈夫人才来唤她一道出宫,春觉还很是惊讶,“还未到时辰,怎么便要离席?”
陈夫人一脸晦涩,“容嫔落入了冰湖,听闻那胎已经保不住了,如今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几位娘娘都去处理这事,陛下震怒,这宫中眼下必要乱些,皇后娘娘来人说,让我们早些出宫。”
春觉咬紧了唇,低着头不敢露出什么太过惊异的神色。
适才这容嫔还在殿上问自家姑娘这胎是男是女,如今却连人都差点没了。
姜予立刻点首,“好。”
这宫中太危险,她心中拉满了警惕,片刻都不敢松懈,跟着陈夫人的脚步一路朝宫外走去。
大批的女眷随同一道出宫门,到了外边,姜予同陈夫人别过,便赶去了宁家的马车。
她一刻都不想在宫里留着,催唤马夫回去。未听到身后有人追着跑过来,便急急的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