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样的神色看着,贵妃仿佛无处遁形,她脸色煞白,回忆当年,当时她仗着自己的出身处处打压宣氏,甚至在宣氏生太子时截走了太医,宣氏差点难产而死。
宁栖迟忽然提起此事,贵妃顿感惊恐,当年正是因为此事,他兄长与她决裂,再没有为她提供过助力。
“子念,我们是一家人,当年之事,你父亲我兄长他只是生我的气,本宫不恨他……”贵妃心脏紧缩,她一时惊慌,急忙道:“姑母自小将你带大,姑母没有孩子,是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啊。”
“本宫让那姜予进宫也不过是敲打她,只是见她身份配不上你,姑母想你和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姑母一时不能接受……”
她的声音凄凄切切,饱含真情,使人闻声落泪。
而宁栖迟的视线内却闪过一抹鲜红,地面上的金簪还未收走,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帛书,那帛书上的每一个血字都无比刺目。
他放下手,抬起的眼下尽是寒光。
贵妃的声音顿时停住,她从未见过宁栖迟这般骇人的模样,使她心底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恐惧。
宁栖迟眉梢的冷光刺骨,他道:“娘娘不必在臣身上下功夫,臣身侧之人是否为你心腹,亦不会于您有半分益处。”
“若娘娘任性妄为,子念会效仿父亲,深宫高阁,没有宁家,娘娘尽可割肉自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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