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琴弦和琵琶声中,舞女们翩跹起舞,舞姿曼妙令人目不暇接。
姜予看了眼身侧空着的位置,不安感越来越重,她起身拉起小世子,又吩咐婢女,“去跟娘娘道声,小世子身体不适,我先带他回去了。”
婢女神色慌张,第一时间竟将目光对准了太子。
姜予的心骤颤,她拉起小世子的手转身就往外走,几乎是同一时刻,歌舞台上起舞的婢女从腰间取下一把长刃,身段轻盈如燕,如电般直直刺向前端,而那利刃所指便是明黄在身的圣上!
顷刻间,众人颜色尽失。
尖锐的声音刺破了头顶。
“有刺客!”
“子念哥哥,你如今连话都不想跟珍儿说么?”
亭台内,姜千珍哭的如花带雨,一把短刃抵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撕裂一片肌肤,她身着粉衣,暗香浮动。
宁栖迟眉眼冷淡,适才他被堵在半路,姜千珍以死相逼,要与他言谈。
他只停了半步,神色冷冷,“是。”
听到回答,姜千珍浑身颤抖一瞬,她几步走近了他,堵住了他的去路,她满手鲜血的扯住了他的袖子,好似疯癫。
“太子他就是个疯子!”
她狠狠的抓住他的长袖,似乎生怕他转身离开,她眼下已有红痕,她放低声音,近乎嘶哑,“他要我给道士做私妇!”
自定下婚后,她常常出入太子府,一日她遇到了给陛下求仙问道的道长,那打量的目光如同蛇蝎,叫她心头骇然。
夜间,太子意有所指,“我的好珍儿,你若不能帮我,那未来孤如何还能庇护你呢?”
她满身冷汗,又听他愉悦道:“若子念知道自己钟情的女子被这样糟蹋,又该是个什么心情呢?”
他勾着她的下巴,意有所指,“有意思。”
听罢,宁栖迟静了静。
灵秉,陛下近来最器重的道士,连同这次出行他都带在身边,如今陛下重病,情绪更为偏激多疑,在用药上偏信这么个出身干净的道人。
见他沉静,姜千珍还以为说动了他,身子往前凑近几分,眼底泪意更重。
宁栖迟皱眉,姜千珍身上有股怪异的香味,且毫无节制的钻进鼻内,他隐隐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