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攥着小世子的手,已有了慌乱。
“住手。”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宁栖迟从门外走来,他此事竟衣袍带血,甚至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落地,重声尤有余颤。
众人顿时一阵躁动,就连太子都皱了皱眉,心道姜千珍连一时都拖不了他。
他目光落在被众人围作一圈的姜予身上,眸色不明。
小侯爷此时到场,好似场上的人都松了口气,甚至姜予都觉得心落了下去,她下意识的传递去一个眼神,那目光里带着几点湿意,很显然她并不如适才那般淡定。
宁栖迟朝她走去,太子亲卫看他逼近,都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神色犹豫。
“陛下圣安。”他尤带几分冷冽,朝上作礼,“在外的叛军已由臣尽数斩杀。”
他的到场好似给所有人都吃了颗定心丸,就连圣上都上前了几步。
“子念你来的正好。”陛下面上的神色缓和下来,“安王造反,太子已将其就地正法,如今这些竖子,朕毕竟与安王情同手足,尚有不忍啊……”
此话说出,太子神色陡然落下。
姜予不解了一瞬,身前的小侯爷接话道:“尊陛下圣旨,安王造反属实,其子牵连其中确要拿罪,来人,将人带回去。”
眼看宁栖迟的人上去捉拿安王之子,太子声音冷硬,“宁子念。”
宁栖迟此刻不知是否沾了血腥,周身的气息压迫感及盛。他仿若未闻,“小世子自幼跟在我身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受臣内教导,安王妃将其托付给臣,臣若容下,便是徇私,臣若不容,便是教导不严,殿下若要责罚,大可将臣一家株连。”
太子冷笑,“你这是在威胁天子吗?”
“并非如此,陛下仁慈,此事前因后果并未查明,秋猎之上他是胜了,殿下要折他双腿,岂非善妒。”
“况且捉拿叛贼,本就是臣的本分,臣会交给陛下一个想要的结果。”
他掀刨朝上跪拜,“请陛下恩准。”
太子转首道:“父皇,此事无论如此,安王叛乱之心是真,若放过他之子岂不是养虎为患?儿臣自有法子让其失再无反复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