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聚拢,修长的骨指没有一丝力气,垂眸,他声音淡淡,“回去吧。”
姜予征了征,渐渐垂下了眉眼。不知过了多久,她点了点首。
“是我逾越了。”
她起身行了一礼,接着转身离开。她步调稳妥,无一分异样和犹豫,就好似以往那般。
这是情理之中,宁栖迟靠在床梁上,目光晃动,明知如此,可他合上眼,这份难以言喻的情绪却难以抵触。
可片息,一股热潮上涌,代替了脑海中所有清晰理智的念头,那潮红上升至脸侧,灼烧着五脏六腑,门前女子未曾走远,腰身纤细,裙摆如花,宁栖迟攥紧了床沿,汗如雨下,口齿中竟是止不住的一声喘息。
姜予推开门,油灯摇曳在卷叶残树之中,未行几步,姜予不禁低首望向了袖口。她的衣裙上沾了几滴鲜血,精致的刺花沾了姝色,艳丽极了。
见她发呆,从引忍不住问道:“少夫人?”
她散去思绪,只道一句,“我走了,好好照顾小侯爷。”
从引纠结了许久,只好答是,姜予点首离去,因为适才那桩刺杀,整个营地都乱作一团,有小婢女带着太医无奈撞到了她,连声道歉,那太医正是姜予熟悉的陆其陆太医。
她拍了拍衣裙,摇了摇头表示无事,可转首看他们远去的方向,好像是宁栖迟的营帐……
陆其把了脉,之后忍不住擦了下额上的汗,从引问的着急,他赶紧道:“小侯爷无事,只是中了……中了情药。”
“什么?”从引瞬间惊呆了。?
床榻上的男子面色潮红,而他手臂上的经脉和身下的异状又是那般汹涌,
宁栖迟此刻只抿着唇,裸露的肌肤上汗珠滚落,他目光如炬,呼出的气息炙热如火,已是意识不清,可不知是不是教养使然,在众人之前不至于太失态。
他素日太冷,如今这般情态让从引这个男子见了都不免脸上发热,看都不敢看。他赶紧带着陆太医出去了。
在门前,从引急的不行。
陆太医赶忙道:“这情药汹涌,只是因小侯爷又受了重伤,怕是一会又要发高烧,神志不清又受了情药,怕是难熬了,眼下我不敢再为其用药,药性相冲恐有性命之忧……不知尊夫人可在?这……若是小侯爷实在是忍受不住,也好有人照顾。”
从引几欲要晕过去。
造孽!就他们少夫人跟小侯爷这个情况,怎么可能……可是若是不请,小侯爷怕是要活生生受这一夜。
最后他咬了咬牙,朝着姜予离开的方向奔去,“我去请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