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队所需的马匹,那可是天大的一笔数字,赵侯想着用笔和书简把这笔买卖谈下来,那可是过于天真了。
老徐最是看不上他这副高傲自大的模样,“劳您费心,我们有新的人选来做译者了,自己人,用着也放心。”
这时候还强撑着,便有些过于刻意了。
王尚水笑道,“您莫嫌我说话直接难听,格亚在西旗的名声恶劣,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冒险,在西旗寻个这样的人尚且难于登天,你竟说你们队伍里有人能做?”
他换了口气,“没必要打肿脸充这个胖子,我也算不得是个外人,你同我交个底,后面仍旧能愉快合作。”
老徐简直被他这无知却狂妄的态度气笑了,“您不是问我们队伍之中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取代您倒格亚处面谈么,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我也不怕你再耍花招扰乱进程……”
王尚水依旧不觉会有出乎他意料的情况,带着听个笑话的心思叫老徐说来听听。
“就是那个你非要一并带来得孩子——陈小孩。”
怎么可能?
王尚水脸色微变,但还是维持着方才那姿态,“他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他质疑着,也告诉自己不能相信这个赵国人的胡言乱语,在自己面前挣个你长我短,耍耍嘴皮子算得什么本事。
“怎么,从前他也在你手下做事,你竟不知道?他外祖在西旗边境长大,两地在几十年前以货易货是常有的事,他善西旗各地方言,也把这身本事都传给了自己的外孙,这很难理解么?”
老徐看王尚水的脸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简直大快人心。
愉悦的情态从王尚水脸上转移到了老徐这里,老徐故意也哼起赵国郦下的小调,只是哼得不成调子,他唱了两句便也作罢了。
熙宁顶着那厚重的毛帽子进了传舍,有店中熟悉的小厮同她打招呼。她向小厮微微扯了扯嘴角,又将头上的毛帽摘了下来,头顶便是一股袅袅的白色水汽。
熙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楼上,时候还早,她这几日束胸时辰长了些,前面酸痛非常,常常连碰一下都不能。今日赵侯一行应当还会费些功夫,她可以先缓缓再重新裹起来。
熙宁正耐心的一圈一圈将束胸缠下,突然发觉房中有异,她一个回身却看到一个此刻最不应该出现之人。
“你怎么在这!”
熙宁大声诘问。
那人却死死盯着她逐渐隆起的胸/脯瞧。
“你是个大胸/脯的,”他笑得淫/邪,“赵侯营里睡了个女人,他整日把你带在身边,原来动得是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