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纪相差四十多岁的男人,在西旗马场的一片山头结下友谊。
“这就是大息话里面说得——忘年之交。”
格亚高兴得手舞足蹈,“我太幸运了,这把年纪突然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年轻人你要知道,这很不容易。”
中行显附和道,“您说得很对,我受到您这样的款待,实在受宠若惊。“
格亚对他这话连连摇头,“我们是很平等的,没有那些……”
他想不起来该如何形容,赵侯便接过这话头,“不需要繁文缛节。”
他的胡子咧开,眼睛都透露出笑模样来,“是这个意思。”
格亚对赵侯真诚建议着,“你有做北方霸主的决心,我看得出来你的能力。年轻人,以后若是你掌权,我盼着能在燕国公宫里,与你磋商贸易往来,我们西旗也有很多好东西。”
赵侯其实求之不得,格亚所说之事,正是他与桓婴很早之前便已经着手计划之事,“我也真诚期盼着,格亚场主手中那封我写就的书信,永远都不会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
格亚这个大胡子笑得贼兮兮,“是两种意义上的用不着,一是西旗与燕国再无战事,我就不用按照这法子排兵布阵,二是赵侯永远不会因这封书信受到胁迫。”
“我不怕格亚场主的胁迫,天下之人,我谁都不怕。”
二人这说不好是敌是友,彼此都将身份坦明,说起事情来倒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