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熙宁还有话要讲,他赶忙叫她打住,“莫要再谈条件,我意已决。”
熙宁无奈点了点头,忽而又想到为什么是桑仕秾作陪,“桑仕秾也是都安人,他对郦下一无所知,怎的不叫万三作陪,三爷可是郦下人士。”
“他另有任务。”
赵侯整理好衣裳皱褶,叫盖盖将殿门打开,正要迈步出去,“近来宫中恐怕不平,若有异常,万三会送你和小孩出宫。”
熙宁的心陡然揪紧,方才他表现的那般轻松,她以为此事是万无一失的。
“君侯——”
赵侯却摆摆手向远处去了,“早些休息了吧。”
只余背影罢了。
盖盖留在熙宁殿外守夜,他看赵侯离去便准备无声的将殿门重新关了回去,熙宁正立在殿内,裹了裹衣裳向他点个头算作招呼。二人距离不算太远,熙宁一直双手抱胸,盖盖便以为他觉得殿内有些冷。
“殿中长久的不住人,确实有些寒气,明日我叫宫人在殿中再点上一盆银碳,好生烘一烘大殿。”
熙宁却说不必,“不用如此麻烦,殿中很是温暖,只是我当下衣物穿得太少罢了。”
盖盖很是善解人意,虽看熙宁里外裹了好几层,既然他说自己穿得少,那便是穿得少罢。
熙宁天鹅一般光致致的颈项露在外面,实在是副好景致,只是他咽喉部分的结却较男子小些,甚至还不如他们这群净了身的内侍们。盖盖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除了这处,其余倒是不觉得有何异常,想来是他多心,他安心退出了殿外,又恢复了守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