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来报,“君侯,郎中令许佳求见。”
许佳大概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几日同赵侯往来颇为频繁,不断刺激窦君那越发紧张的神经。
“今日谁也不见。”
他拒绝的利索,是这几日少见的语气不善。
万三摆手叫人退下,赵侯大刀阔斧的砍了几道窦君臂膀,此刻还不知窦君今日要如何发难。
熙宁呆坐在榻上一整日,午后却有宫人来报,“柳司马,桑将军给你送了东西来。”
她叫人进来,却见是前几日拜托桑仕秾到集市购买的白绸。
若是再早一日送来,那有多好,她时时想起被赵侯剥开衣角,他视线火热,自己身前似乎全无遮挡。更恨自己怎的将那许多的白绸落在了公宫之中,那时连遮掩的衣物都不曾有,胸前起伏之处便是叫她最绝望之处。
熙宁苍白着脸问宫人,“桑将军现在何处?”
行宫之中现下不允许随意出入,宫人不好告诉熙宁实情,桑仕秾便是亲自来了恐怕要见一面也得费一番功夫,“桑将军事忙,叫人放了东西过来,那人现应当已在回程路上。”
熙宁将那小小包裹取了过来,这东西到如今也不是全无用处,熙宁现下还不打算要这孩子,她不能保证要生下他之前,便不能叫人知道她如今是个双身子。
总要再遮掩起来,她念叨着,这孩子可怜,不该跟着自己受苦。
熙宁下午如约而至,她依旧脸色苍白,不过强打起精神来,看着倒不算颓唐。
“柳大哥,你瞧,我如今会挽个小小剑花。”
他将一把短剑耍出千般玩儿法,简直叫人眼花缭乱。
“这很有趣,比剑法好学不少。”
熙宁自然知道剑法枯燥,她开始学短剑之时年岁比小孩还小些,也是硬着头皮在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