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姚黄大喜过望,阿爹和阿娘竟然来了,她入宫这些日子一直未能同家人相见,这会儿能得这样的恩典实在叫人意外。
赵侯说完也不等许姚黄的大礼,便阔步离开了此处。
细君是个体贴之人,见她早已无心在此处,便打发她早早回去。
姚黄几乎是跑着回了自己的殿阁,宫中的女君行事要求稳妥,平日里是决不允许在宫中跑动得,带起一路烟尘很是有失体统。
可她顾不得那么许多,仿佛下一刻阿爹阿娘便会告辞一般的急切。
许佳和夫人也等得心焦,这会儿在殿门上看到着盛大宫装的少女向这边奔走而来,也是赶忙迎了上去。
“阿爹阿娘可来得久了,我方才去细君宫里谢恩,耽误了时间。”
许佳说刚来一刻罢了,“原是打算到祈善殿求见赵侯之后再过来的,可惜君侯不在殿里,宫人便将我与你阿娘带到了此处。”
姚黄一边携着二人进去,一边为两人解释着,“赵侯去了细君殿里观礼,我回来前贵人才走得。”
她觉得这事只是寻常,听在爹娘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二老心中稍作平静,便又同小女聊起她在宫中的近况。
其余倒只是寻常,只向姚黄问起赵侯的事,她很是支支吾吾,叫许夫人心生疑窦。
“怎么,赵侯待你不好么?”
姚黄捏着身上的宫绦来回捋着,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十日里甚至见不到一日,何来好不好一说。”
许佳听了这话放下心来劝她,“君侯事忙,若他整日沉迷儿女私情,赵国如何能成如今这帝国模样,这事上你绝不能任性。”
姚黄欲言又止,鼓足勇气才将这事捅给爹娘听,“君侯,他似乎不喜欢女人……”
这话可如何敢胡说的。
许夫人连忙叫她住嘴,“这是在公宫之中,你小命不想要了不成?”
姚黄也觉得自己委屈,“可,可他真的宠幸营中一小将,连燕女都可为我作证。”
“除了燕女,还有谁曾这样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