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瞥他一眼,别扭道,“我不知晓。”
“对君侯重要的事情实在多不胜数,我哪里能排得上号。”
她能阴阳怪气的揶揄自己也是好的,赵侯将人抱坐下来,“除了你,天底下还有几个人敢在赵侯的床榻上呸人的?”
“许姚黄已经自请出宫,她是个识趣儿的女君,省去了不少麻烦。她又是河阳县主,公宫对外一向是说,她入宫是为了陪伴细君,这样多重的保证之下,对她名声的好处有增无减,莫要觉得单是我利用了她,实则不过各取所需。”
赵侯原本想说,“这事只恰好碰上的是年轻貌美的许姚黄罢了,自己不能叫窦君在掌许佳手中兵力,若是许姚黄丑若无盐,他一样给她河阳县主的地位和被细君喜爱的好名声,或许不是锦上添花反而是雪中送炭了。”
想想这话着实欠揍,恐怕熙宁会翻个白眼,骂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许姚黄可不想经受这一番担惊受怕。思来想去还是有损自己的威仪,便未敢说出口。
熙宁并不想这样轻松的放过他,“若是您在行宫之中并未识破我是女君,许姚黄今日是不是,已经成了阖宫都认可的准小君了?”
赵侯原本钳着熙宁肩膀的双手,渐渐移去了熙宁纤细的脖颈之上,“你这样想我?”
彼此都知晓,他稍一个使力,熙宁便会命丧他手,简直如一条叫人生出无限惧意的毒蛇,在你身上来回盘旋,你不知他何时发力,自己便成了他手下亡魂。
“您只要说是或者不是。”
她依旧倔强,可赵侯觉得自己是有些“贱”性在身上的,连她的倔强也一并喜欢着,他沉迷在拥有熙宁的一方天地,回答地斩钉截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