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仕秾同赵侯分向两边,又带着火药用作信号,一队若是发现熙宁踪迹,便引燃信号火药汇合。
万三带另一路人马重新自公宫向陈家往来的大路上搜寻,以防熙宁的车驾绕回到主路上回宫。
这会儿天色渐暗了下来,邵环又带着营中将士前来支援。
赵侯知道这样大的声势,寻到熙宁只是时间问题。可心中惧怕,她如今身子不便,若是歹人未待自己寻到,便对她下手,那当如何。
思及此除,他立时便恨得心头滴血。
是谁胆敢在郦下对公宫车驾下手,一瞬间赵侯心头闪过数个名字。息天子,燕君还是那个传闻中茹毛饮血的独山君,他这时全乱了心神,竟没有半分从前智珠在握的笃定模样。
心中慌乱,他眼中只剩下不停后退而去的人与景物。
熙宁所乘坐的车驾华丽而庞大,在路上显眼非常,只要见过的人便不可能没有印象,赵侯拦住一个腿脚挂满泥泞的庄稼汉子。
这样的架势几乎吓垮了庄稼人,那男子背上锄头晃了晃跌下肩头,整个人都抖了三抖,“瞧着,似乎向泥泞之地去了。”
这男人也很奇怪,来时路既通常又宽阔,那马车为何非要奔着窄处而去,想必是个不认路的,他虽然有意提醒,只是那车队走得极快,他两脚比不过人家四只轮子,便只好作罢。
这会儿见这俊朗又尊贵非凡的男君将自己拦了下来,他暗暗猜想这两队人应当是郦下哪个大官家所有。从身边人数和马车的打扮就知道是贵族之家,至少也得是北司门尉官这般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