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叫他一声恫吓,吓得手软脚软,“好,好,什么都行,您叫我以后装成哑巴都成。”
熙宁看了看他,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终于满足,说完便应声倒地。
熙宁才叫人搀扶着出了门,便见门口那西旗马上的男子正笑着瞧她。
她心情大起大落,这会儿却半分不能动弹,只好冷在原地泪眼滂沱的回望着他。
赵侯翻身下马,他一路疾驰回了公宫,却接到奏报说她赶来了这座小城,他刚下马便又赶紧上路,直直追了过来。
熙宁也不管身边瞧着的人数众多,先扑到他怀中紧紧搂着这人的脖颈,“你怎么才回来,我夜夜担心,只怕你出了事情。”
赵侯笑着将人轻轻拥在怀中,生怕挤到她已经很是可观的小腹,“战事未停,独山国君忽然暴毙,这会儿独山国西南处正乱的可以,我这才赶紧先回来瞧瞧你好不好。”
说着又笑话她,“嘴上说着想我,可却偷偷跑到这僻静小城之中,叫我一顿好找,心都要叫你吓出来。”
熙宁方才见到他便什么事都忘在了脑后,“窦绾没了,是桑仕秾出的手。”
桑仕秾已经叫熙宁安顿去了马车之上,他身上的伤口细碎到熙宁不敢再看,已经叫随行的良医替他诊治去了。
“我把你在燕地马场那夜给我那丸药,叫桑仕秾服下了,他伤得不轻。”
赵侯不动神色的抖了抖眉毛,只是怕熙宁跟着多想,立刻便轻笑着叫她莫要担心,“那药丸有奇效,你莫担心。”
熙宁也知道这药医治外伤乃是一绝,赵侯的留给自己的自然不是俗物。
“今夜便宿在此处,桑仕秾受此重伤,还是养病为宜。”
熙宁也对此举万分赞成。
赵侯手下行动迅速,已经找来能够落脚的店家,将桑仕秾先移了进去。熙宁原本打算同赵侯一起去瞧桑仕秾伤情,却被这人劝服留在房中。
到底是揣着一个娃,又跑了这么久的路,“那我稍晚些再去。”
桑仕秾的体力这会儿似乎已经回血,他的身子骨自然非常人可比,只是脸色白的吓人,侍卫正喂他喝了些清水。
“君侯怎的这时候回来,谌佘局势可还好?”
赵侯在他榻前落了座,“独山国君死了,独山国立刻便乱了套,这会儿说是一盘散沙也不为过。”
桑仕秾放下心来,“此战之后,息天子同独山国的锐气大减,君侯成事已是近在咫尺了。”
他伸手在桑仕秾腕上搭了下脉,“倒是头一次见你如此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