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问颖腻歪在杨世醒的怀里,不起来。
她娇柔又清脆地道:“这不是有好一段时日没见了嘛,我想你了。”
杨世醒对她的这番撒娇格外受用,抬手抚过她蓬松的鬓发,轻嗅自她颈畔传来的幽幽花香,落下一个带有热度的吻。
口中却不饶人:“好一段时日?我们不过才五天没有见面,怎么就有好一段时日没见了?”
阮问颖被他呵得有些发痒,搂住他的腰,笑着往他怀里钻:“你不是说,覆日如春秋么?我已经有五日不见你,自然是已经相隔了五个春秋,长得很。”
闻言,杨世醒笑容更深,眸底如春波融雪,化开一片温情。
“你是谁?”他玩笑道,“我认识的那位阮家姑娘可不会对我说这么甜腻的情话,你绝对不是她。本殿下警告你,莫要装成她来行欺弄骗,还不快快招来真实身份?”
阮问颖软倒在他的怀里,细声回话:“殿下明鉴,奴家原乃山中修行的花草精怪,路遇阮家姑娘,见其面相甚美,身姿娉婷,便起了夺身的心思,万万没有害人之心。”
“夺身还不算害人?”杨世醒乐得陪她戏下去,“你夺了阮家姑娘的身,就是害了她的性命,如何还敢大言不惭?”
“殿下冤枉,奴家并未害其性命,如今,她还好端端地在这身子里沉睡着。殿下若想见到她,不如——”她眸光一转,“不如——亲一亲奴家?说不得那位阮家姑娘就被气醒了呢。”
杨世醒道:“为什么是被气醒?”
她道:“自然是因为她见殿下亲近别人,感到吃味了。”
他“哦”了一声,作恍然状:“原来如此。”
“不过你想错了,她才不会生气,她连嫁给我都不肯,如何会气我亲近别人?怕是巴不得我另寻新欢。”
阮问颖:“……”扯上这个话题就不好玩了啊。
阁间内的对话出现了片刻的中断。
阮问颖心里有点慌,如果在这时候停下,岂不是坐实了她不肯嫁给他的事?
杨世醒的语气虽然听上去是在笑着的,但如果真的得到了她的默认,难保他会作何想。
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否认他这话,说她愿意嫁给他。
但一来,她对于嫁娶之事的确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二来,她不喜欢自己这么被动,把每次的情势都交由他全权掌控。
所以她选择了中策,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向他道:“殿下龙章凤姿,便是奴家看了都心生欢喜,阮家姑娘又如何不会倾心?殿下只消轻轻一吻,就能知晓她对你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