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问颖也不惊讶,她方才在隔间内室把他们几人的对话听了个全,闻得徐元光主动扯开话题,把越宽王哄走,就明白对方是看出了她在这里。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毕竟桌案上只有一杯茶水,她又把文稿拿走了,没落下什么物件,这屋子里怎么瞧也不像是有第二人的模样。
她把疑惑问出,得到徐元光自吹自擂的回答。
“你虽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我方才瞧得真切,那桌案上置着的茶不是殿下惯喝的,山黎撤下时又那么小心地护着,两下里一整合,可不就得出结论了么?”
这是阮问颖没有想到的。
“原来是这般。”她灿烂笑道,“你可真是心细如发,让我好生佩服。”
杨世醒眼波微转。
徐元光连忙摆手:“不佩服,不佩服,区区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阮问颖知道他的心思,也察觉到了身旁人的变化,但自恃得宠,并不怯退,继续娇笑着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小徐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殿下喜好的?窥探天家行迹可是大罪。”
才怪,律中并无此罪,这是她临时杜撰出来的一个借口,纯粹用来挤兑对方的。
徐元光也知道,但不能直接应话,遂道:“岂敢岂敢。殿下行迹讳莫如深,草民从来不曾得窥一二,只不过见那花茶乃妹妹平日口味,这才大胆推测。”
这一下,用不着阮问颖开口说些什么,杨世醒就在旁边逸出了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