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照着之前外祖母送来的方子研制出了一款别有风味的糕点,你应该会喜欢,要不要尝尝看?”
“嗯,好……”
……
离宫回府之后,阮问颖一头栽进了书房,试图寻找出珠胎暗结及成亲生子的具体说法。
她收藏的杂书不少,有些还是长辈觉得不好、不让看的,可她从未时寻找到申时,都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不是描述寥寥、三言两语就含混过去,就是只提其字、不言其意。
她把那些“梦遇神女”、“夜嫁郎君”的奇闻逸事看了个遍,又把礼书里的成亲之仪反复翻看,也始终没有寻找到想要的答案,弄明白其二者指的到底是什么。
眼看天色逐渐下晚,阮淑晗遣了侍女前来请她用膳,她只好无奈地合上书,让候在书房外头的白露和小满进来,服侍她净面梳妆,整理仪容,在暮色中前往堂姐的居苑。
除了晨起,阮问颖很少单独在府里用膳,一来济襄侯夫人喜欢热闹,时不时会喊两个小辈过去,二来,她与阮淑晗关系亲近,姐妹俩时常会聚在一起作伴。
今晚就是一个例子,阮淑晗命人置备了时令的秋菜,见她到来,笑着起身相迎。
“你可算是来了。今儿是怎么了,红榴竟去请了你这么久,可是她哪里侍奉不周,怠慢了你?”
阮问颖回笑告罪:“是我不好,在书房里看书看得入了迷,一不小心就忘了时辰,还请姐姐见谅。”
两人略略说了几句闲话,便隔案入座,开始传膳。
阮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姐妹俩感情又好,遂在用膳中途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话来。
谈的不外乎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旁边立着负责伺候她们用膳的侍女,两人就是有什么要紧事也不会在这时候说出来,而且也的确没什么事。
直到阮淑晗提起前些日子回府去看望兄嫂的事,才让阮问颖心中一动,起了一个想法。
她示意侍女们都退出去,候在外间,然后放下碗筷,对阮淑晗道:“晗姐姐,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不管你知不知晓答案,都请你替我保守秘密,万万不能对旁人言,就连小徐公子也不行。”
阮淑晗闻言有些惊诧,也跟着停了箸,道:“什么事需要你如此慎重?”
她道:“姐姐就说答不答应吧。”
对方思忖了一会儿,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你说吧,是什么事?”
阮问颖左右看了看,确保周围没有旁人,稍稍倾身过去,放轻了声音,道:“不知姐姐……对珠胎暗结一事怎么看?”
阮淑晗道:“什么?”
停顿片刻后,她又道:“什么?”
她的神情逐渐变得震惊起来。
猛地从桌案后站起,不可置信地看向堂妹:“你——你——”
她的目光迅速在阮问颖身上一扫,又瞥了一眼侍女退去的外间,压低声音,急切询问:“——你有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