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清楚,这等紧要之事不可能白纸黑字地写出来,更不可能让别人带话,因为一旦外泄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能这么做。
她倒是能和对方直接见个面,把话摆明了说,就是一来不好寻得见面的名义,二来她也不知道对方在这件事上知道多少、清楚多少。
要是对方仅仅误以为他妹妹是在和六皇子闹别扭,更有甚者,是单纯地在受长辈罚,让她请六皇子过来只是为了搬救兵,结果从她这里知道了要退亲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想着这些,阮淑晗觉得千头万绪,如一团乱麻,疲惫地直想撂下这件事情不管。
但是不行,她哪怕不去管阮问颖的终身,也要为整个阮家的前程着想,为他们一大家子人的平安着想。
所以阮淑晗头痛极了。
她忍不住埋怨阮问颖起来。
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闹出这么一桩事,就不能忍耐一点吗?这世上有哪个人是能万事如意的?
比起那些要嫁给不喜欢、不相识之人,那些要继承香火、招婿生子不断,那些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从小被卖了当丫鬟或小媳妇的姑娘,她这堂妹已经过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