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缺有能之人,也不缺有德之人,但两者合一的却很少。
杨世醒就是这少数中的凤毛麟角,强大,美丽,自信。
这样的他,让她怎能不生欢喜?
阮问颖流露出浓浓的温情柔意,望着杨世醒的明眸睐底充满了倾慕。
被她这么看着,杨世醒的神色也舒缓了不少,朝她展开一个笑。
“你对我实际的帮助也很多,比如阮家和安平长公主。不过这样说就太流于凡俗了,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还是刚才的说法更好,而且我是真心的。”
阮问颖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就如他所言,他的存在也对她起到了无可比拟的作用,她只是想着有这样一个人在喜欢她、盼着她,心底就会涌起源源不断的希望。
哪怕前路充满艰难险阻,她也会并肩携手地和他走下去。
她莞尔笑着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面庞染上几许娇羞的云霞。
杨世醒含笑把她拥入怀中。
两人静静相依,夏日的熏风穿过珠帘,带着微热的燥意与含凉殿里特有的水意相互缠绕,回转过殿内四角的冰轮,惊起风铃轻动。
“所以,”阮问颖倚在他的怀里,絮絮开口,“关于贞妃复宠,还有皇后与信王见面这些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她的声音娇软,带着一点如同午后小憩醒来时的慵懒,似轻捻而泻的琴音,撩动人的心弦。
杨世醒梳理着她柔顺乌黑的发丝,回答:“暂时没有什么想法。我觉得他们的举动都很奇特,难以理解。”
奇特,真是一个精准的用词。
阮问颖心想,可不就是这样吗,像在糊上元节的灯笼,添上一个又一个谜,把本就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现在是这样,当年也是这样。
“你有没有想过,”她仰头看向他,“当年贞妃在派人向皇后母子出手之后,能够安然无恙至今,这一件事很不可思议?”
“如果陛下知晓祖母她们打的算盘,那么定然会更加清楚贞妃的所作所为,他能容忍一个残害他妻儿的存在吗?”
杨世醒低头回看:“你也觉得这里面说不通,是不是?”
她点点头。
以陛下对他的器重来看,应当是对他怀有真切的父子之情的。假使陛下知晓贞妃当年之事,哪怕对方并没有成功,陛下也不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依然让其安安稳稳地当着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