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提醒了阮问颖,道:“说起来,小徐公子也在这桩事里出了不少力,若非有他,殿下不一定会注意到李家与我之间的关系。姐姐不要光顾着感谢我,别忘记了小徐公子。”
“他?”阮淑晗微微一惊。
“正是。”她盈盈笑着颔首。
阮淑晗现出一点意料之外的神情:“这……李家这桩事掩得机密,我娘也是收到了舅父的来信才知晓,他一向醉心书画,怎么会——主动出力呢?”
“醉心书画与主动出力并不矛盾呀。”阮问颖笑着道,想起杨世醒在和她说这件事时的嗤笑模样,也带上了一点调侃。
“李家是姐姐的外祖家,若李家出了事,别的不说,姐姐的亲事首先就会受到影响,小徐公子可不得上心了?”
阮淑晗被她说得面色娇红,作势要拧:“你可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亏我怀着感恩戴德和诚惶诚恐的心过来——”
阮问颖自然不让,起身跑去了别处,又在之后躲避对方的追赶,姐妹俩笑闹了半晌方才歇下。
白露换过一轮新沏的茶后,阮问颖趁着两人都在歇息的当儿,同阮淑晗认真说了一件事。
“方才婶婶来时,我没好意思把话分说得太明白,六殿下虽出手帮了这一回,但也只有一次。他明确地告诉我,若以后李家再出什么事,他不会再管。”
“所以晗姐姐,你们不能因为这一回的经历就高枕无忧,以为万事都有我和殿下兜着。不求李家改过自新,也至少别让他们牵连到你和婶婶的身上。”
阮淑晗严肃地点点头:“妹妹放心,这些我都省得。”
……
翌日,阮问颖照常进宫请安,去含凉殿寻杨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