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阮子望把这件事理解为杨世醒和阮家联手造势,是很有逻辑、很说得通的一个推想,毕竟三清殿与杨世醒关系匪浅,景州又算是阮家的半个地盘,想要做手脚很容易。
阮问颖把她的这些猜想说出:“二哥是这么想的?”
对方点头:“难道事实不是?”
“当然不是。”她啼笑皆非,“我们家的祖籍是在景州不假,可景州同时也是龙兴之地,当年高祖就是在那里起兵,夺了这天下的。”
“景州出现帝王宝鼎,二哥就算不觉得它是一场偶然,也不该先想到我们家呀。”
这也是陛下为何会那么高兴的缘故,龙兴之地现出帝王宝鼎,哪怕没有三清殿之言在先,谁又能不说这是一个吉兆?
阮子望一愣,有些迟疑地思忖了会儿,梗着脖子道:“那——那也不能说和六皇子与我们家无关,反正我觉得这件事很玄乎,不像是会正常发生的。”
阮问颖也觉得这事很玄,不仅她,部分朝臣也这么觉得,裴良信还专门为此写了一篇奏折,让陛下慎重以待,莫要被方士玄术欺骗。
也因此,她没有把话说得太满,道:“或许这里面是有什么猫腻,可它不一定就是我们家和六皇子做下的,尤其是六皇子,他——他不需要这么做。”
其实她的心里话是杨世醒不屑于这么做,但她不觉得她的二哥对杨世醒能像她一样了解,是以换了种更为表面且合理的说法。
阮子望看起来果然接受了,嘀咕两句:“也是,以陛下对六皇子的厚爱,他的确不需要担心将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