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别走!站住!——”
……
暗室外是一段长长的甬道,两壁燃着数盏油灯,映照出颇显诡谲的光影。
三益和云山领着人候在出口处,见阮问颖出来,俱对她行了一个礼:“姑娘。”
阮问颖有些惊讶于三益的在场,她料到了杨世醒在送她入暗室后会留下云山带一列人守在外面以防万一,没想到他把最贴身的护卫也留下来了。
看来别庄一事真的给他造成了很大影响,让他即使能勉强听她的话,不像个守卫一样待在暗室之外,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也要留下最得力的心腹保障她的安全。
她心中感慨,面上露出一个微笑,颔首应了这一礼,让两人在前方带路。
甬道的尽头是一段台阶,走上去后是一扇暗门,推开是一间偏房,杨世醒正坐在里面的一张雕花椅上,拿着一封文书在看。
听见暗门开启的动静,他立即收了文书,抬头朝她望去,对上她的目光后神色一缓,起身行至她的跟前,关切打量发问:“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阮问颖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微笑,经过暗室里的那番对峙,重新面对心上人不仅让她感到一阵欢喜,也有不少轻松:“我当然好。她被关在牢里,镣铐加身、动弹不得,能遇上什么事?”
杨世醒示意三益等人退下。“我怕你看到她之后,会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那倒没有。”她道,“虽说我在这里险些遭难,但到底有惊无险,平安无事,顶多有些后怕,没什么不好的回忆。”
说到这里,她忽然杏眸微张,道了一声糟糕:“我把最重要的事忘记了!”
杨世醒疑惑道:“什么事?”
“她的供述。”她道,“你不是说她什么都不肯说吗,只有见到我才肯把真相说出来。可我刚才只顾着同她争辩,全然忘了让她交代原委……这可怎么办?”
她有些着急起来。按理说她应该立即回去,可她在抛下那么一句从容不迫的话后那么从容不迫地走人,把潇洒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如果回去,她先前摆出的那些姿态不就全白费了?
而且这样一来,徐妙清就会看穿她的虚张声势,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不肯配合。
杨世醒没有让她回去,道:“你没有问她事情经过的真相,那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她有些讪讪:“跟她交流了一下素日的姐妹情谊,询问她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