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翻身下马,把弓箭挂回马鞍,搂过她的腰,扶着她落到地上。
回到殿里,杨世醒径直带阮问颖去了曲泉阁,命淡松打水来给她洗脸,又让山黎端上一盏蜜露清茶,供她消热解渴。
蜜用的是桂花露,山黎道:“上回的桂花茶姑娘觉得香味有些浓了,这回奴婢便用了香味很浅的桂花露,只有一点淡淡的清甜,请姑娘品尝一二。”
阮问颖尝了尝,果然味道比之前好多了,莞尔赞道:“味道很不错。你泡茶的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
山黎也笑:“姑娘喜欢就好。”又同她交谈了两句,便很有眼色地告退。
静水流声不断,窗格外的杨柳递来一枝初秋金黄。
杨世醒安静地看着阮问颖喝茶,直到她把茶盏放下,才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别惊讶。”
她一怔,看向他道:“什么事?”
“你之前给吴想容看的寒丹是从哪里得来的?”
阮问颖险些被之前的茶水呛住。
“你、你怎么——”她原本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但转念一想,吴家兄妹是他的心腹,他从吴想容那里听来任何话都不奇怪,遂换了说辞,不可思议道,“她连这种事都要禀报给你?!”
一想到对方会把她的所有事都讲给杨世醒听,她的感觉就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不是说她有什么想要隐瞒的,是……这就好像被人监视起来了一样,让她感到不舒服。
“不是你想的那样。”杨世醒看穿她的心思,道,“我没有要求她事无巨细地禀报,因着是寒丹她才会告诉我,换了别的丹药就不会了。”
阮问颖有些敏感道:“为什么?她怕我服下它来避子吗?”
“也许吧。这种药药性太强,服下后可能会致终身不孕,她当然得在这件事上谨慎一点。”
“你呢?”她凝眸看向他,不自觉紧了手心,“你也觉得我会这么做吗?服下这种……避身孕的丹药。”
杨世醒轻挑起眉:“我当然不会。我和你自从那一次后就再没有过,你服什么丹药?”
阮问颖的脸尴尬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