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问颖松了口气:“那就好。”
“怎么,”他笑着看向她,“你那日在徐府里说了什么亏心话,不能让我和陛下知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你可以知道,陛下不能知道。我怕陛下知道了,会觉得我心胸狭窄,不配当你的妻子。”
杨世醒挑眉:“这话倒有意思。说说,你都同那徐家女说了什么?”
阮问颖便把当日和徐妙清的对话说了。
杨世醒在听完后,对那所谓的药蛊表露出了兴趣:“这世间果真有如此神奇的药蛊?你是从哪弄来的?若将其大量制作,投于夷狄贼寇常年进犯之所,以水入药,何愁天下不能太平?”
阮问颖道:“这自然是我杜撰出来的。天下若当真有此种药蛊,怎么会被我轻易得到?不过是编来吓唬人而已。”
杨世醒笑容不变,显然早就知道她对徐妙清所言不实:“不错,很聪明。人一去了三分胆,往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你这一出攻心计唱得漂亮。”
阮问颖有些难为情地抬手绾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你别夸我,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指不定会觉得我怎么诡计多端呢。”
“这样便算诡计多端了吗?那我对付人的手段可要比你残忍多了,至少你只是从精神上折磨对方,而我么……”他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阮问颖也不需要他说下去,不提张、楚两家,也不提太后和太子,只看徐妙清在被他关押时弄瞎了一只眼,就能知道他的手腕有多少。
可她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心计谋算。
“我还没有把我的打算说完。”她道,“我虽然杜撰了药蛊,却也托人寻来了一味别的药,让谷雨给她服下。”
“此药能让她在服用后的半年内每隔一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如万蚁附骨,麻痒难耐,只有服下解药才能缓解,和药蛊差不多。”
杨世醒恍然:“原来这就是你托吴想容寻药的原因。”
阮问颖初得寒丹时,曾拜托过吴想容一件事,那就是帮她寻得此药,作为寒丹的替代品。
她不意外杨世醒会知道这件事,她惊讶的是他还记得:“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