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双雅,宜山夫人和姐妹俩一样感到惊喜,得知对方在这一年里经历了什么事后,也同样沉默了片刻,命人取来两盒文房四宝相赠。
她指着其中一盒道:“这是今年宣州那边送来的珍品,墨色极好,你把它带去给学堂的先生,说是宜山夫人相谢。旁的话不用多说,你先生自会知晓。”
又指着另一盒道:“这一盒是给你的。虽然品相差了点,但很耐用,足够你用上很久。你要好好跟着先生念书,不能懈怠。”
双雅认真点头:“双雅听夫人的话,一定好好念书。”她跟着阮问颖的叫法,也把宜山夫人称作了夫人,不再像去岁那般喊仙女姐姐了。
宜山夫人此番赠予,在双雅看来不过是贵人的又一场恩德,她很感激,但也只是感激,别的她且看不出来。
阮问颖不同,她几乎是立时就想明白了宜山夫人的用意。
宣墨难得,能享有者非富即贵,双雅把这份墨送给学堂的先生,又报出宜山夫人的名号,后者定会明白她得了夫人青眼,会用心教她读书。
而读书,是双雅能够摆脱困境的最根本方法。
出身也好,贫穷也好,只要把书读出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也不怕那位先生起什么不好的心思,杨世醒说过,此回学堂不同于一般义学,师长从优者择优,对方既然在听闻双雅家事后做出那般叮嘱,想来是位品行兼优的。
想到这里,阮问颖不禁对宜山夫人心生拜服。
她在得知双雅这一年的经历时,想过要不要再给其一些接济,或是把她们母女俩安置到别处,避开旁人给她们带去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