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谷雨低着头起身,“是奴婢和小暑低估了姑娘。以姑娘的能为,即使没有奴婢二人,姑娘也能全身而退,反倒是奴婢和小暑拖累了姑娘。”
阮问颖含出一抹清浅的笑:“不是你们低估了我,是你们跟着我在宫里待久了,忘记了这里是镇国公府,我是这府里的主人,没有谁敢真的对我不敬。”
谷雨也跟着她显出一点微微的笑意:“姑娘说的是。是我们关心则乱了。”
“好了,不说这些,说说你去请二嫂相助时的详情吧。”
“是。”
主仆二人继续往长风苑行去,阮问颖也在途中把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
原来,她的二嫂得知她今日回府,命人备了一些礼,准备等她回漪蕖苑后差人送给她,不想却先迎来了她的侍女,听闻了她要被大长公主行家法的事。
几乎没有多想,二少夫人就应了谷雨之求,领着人和后者一块去堵公主家令,那些准备送出去的礼也成了她堵人的借口。
当然,就算没有提前备礼也一样,不过是上下碰口说句话,二少夫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存着让公主家令平安回去的心思。
听到这里,阮问颖出声询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二嫂的意思?”
谷雨道:“在半途拦人是奴婢的意思,至于其它的,皆是二少夫人的主意。”
闻言,阮问颖便在心里笑了笑。
看来她的二嫂行如此仗义之举不光是为了她,而是早已忍耐公主家令许久,就等着能正大光明教训对方的一天。谷雨此番求援,正是瞌睡递枕头,遂了其的意。
果然,长风苑里,面对她的到来,赵筠如挺着肚子热情相迎,根本不接受她的道谢:“谢我做什么?你既喊我一声嫂嫂,便是我的亲妹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反倒是我该谢谢你。我早看那家令不顺眼了,仗着在大长公主殿下跟前有点体面,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我今日便叫她看个清楚,在这府里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阮问颖不敢让她久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在抱腰靠几上坐下。
“嫂嫂何必同那等人置气。像她那样的奴才,纵使有天大的脸面也不顶什么事,迟早会栽跟头。我们等着看热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