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雅?如何不雅?”李文翾笑道,“怎就不雅了,有道是饱暖思淫-欲,百姓日子过得好了,才会想要寻些乐子,这便是我勤勉治国的目的,你竟这般贬低寻常百姓的娱乐。”
相思从来都说不过他,这会儿竟还拿大道理压她。
分明是强词夺理,可她竟无力辩驳:“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说,哪里不雅?男欢女爱不雅?”李文翾又道,“阴阳和合,本就是天经地义,正如孤与你,相知相爱,总归是要在一处的。”
相思捂住自己的耳朵,起身往回走,一副放弃争辩的架势:“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
大半夜跟他争论这个,她脑壳有问题,他脑壳怕是也有问题。
相思走两步,看到不远处不远不近一直缀在身后的护卫,心道,自己这脸面,怕是早就没有了。
她扭头看他,却是倏忽一顿:“阿兄你回去吧!瞧你眼底都是倦色,你也是闲得慌,不好好歇息,过来逗我取乐。”
李文翾笑了笑:“孤若不来,你岂不是要垂泪到天明。又怎知你心里其实如此着紧于孤,便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该来。”
相思哼了声:“你就没几句正经话。”
李文翾敛了神色,有些怅然道:“句句肺腑之言,你却不信。”
相思一愣。
他倏忽又展颜,抬手抚了下她的脑袋,柔声道:“姌姌,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