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的东西不珍惜,往后?又能留得住什么,筹谋些什么出来?呢?
相思闷声说了句:“谁要你护了,我有嘴能说话,有脚能跑路,整个皇宫除了你没人能压在我头上,我若连这点事都受不住,往后?几?十年怎么活?没你在,我也活得好好的,祝家比不得皇城,但?各支各脉也错综复杂,姑母也没怎么护着我,我在奂阳也过得很好,除了我是祝家的三小姐,我自个儿也是中用些的。”
李文翾仰头看她,没忍住,笑了声:“我们姌姌这么厉害呢!”
相思掐他的脸:“明明成日里最气我的就是阿兄了。”
李文翾不承认:“孤没有。”
“你脱我鞋袜,脱我衣裳,还不让我下床。”
“你要去哪儿?”李文翾满脸写着不悦,一副“跟我待着不好吗”的表情。
相思也不悦道:“叫我可随意出入宫门来?去自由?的是你,堵着我这儿不让去那儿也不让去的也是你。”
“罢了,你就是不想同我待着罢了。”李文翾推开些许,仰着头瞧她,微微偏过脸,负手站着,一副又倨傲又可怜的样子,“左右我就会惹你烦,你走吧,你爱去哪儿去哪儿,皇宫这么大哪儿你不能去?孤也没拘着你,你走罢,随便你,大不了孤一个人待着,一个人用饭,一个人睡觉,没人同孤说话孤不说话就是了,你走罢。”
他一口气说完,似乎自己把自己气着了,转身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手里捏着茶杯,恨不得捏碎了。
相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默默穿了鞋袜,把外衫重?新套上,走到铜镜前,兀自整理着仪容,然后?对他视而不见,语气轻快道:“那我出去啦?”
李文翾“哼”一声,怪里怪气道:“你去哪儿,孤又不管不着。”
相思便真的开了门脚步踏了出去。
李文翾几?乎不相信自个儿眼睛。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看不出来?他说气话吗?
祝相思,好样的。
谁在乎似的,李文翾气得想摔东西,手里捏了半天的茶杯几?次举起来?又放下去。
她的东西且宝贝着呢,摔了又要同他闹。
他拘着她了?
他没有!
“徐德万!”李文翾高声喊了句。
徐德万听见这振聋发聩的一声,忙“哎”了声,快步走进来?,“陛下,奴婢在呢!”
“她去哪儿了?”李文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奴婢伺候陛下的,娘娘也不让我们跟着啊!奴婢派人去问问?”徐德万小声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