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一遍又?一遍,宛若凌迟。
王军离去的样子,像极了梦里。
只是从目送父亲和母亲,变成了目送阿兄。
她厌恶别离。
他这?几?日忙得看不见身影,夜里回了,总会抱一抱她,低声?同她说?些话,大?多数她都没醒,又?或者装作没醒,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心里纵有千般不舍,可?也知有些事是不得不去做的。
就像她想父母一直陪她,可?父母自有父母的使命。
如今她不仅是阿兄的妻子,也是他的臣属,是大?周的子民。
更是大?周的皇后。
所以不能不舍,也不能哭。
相思像是入定了,从早上到中午,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等?到日头高挂,晒得人发昏干呕,她才说?了句回宫罢。
徐德万心里不是滋味,安抚了句:“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天佑,娘娘莫要挂心,您心情舒畅了,陛下才能安心。”
“本宫没事。”相思实在胃里翻江倒海,懒得多话,倒是显得气势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