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就在宫里预备了好几个?接生嬷嬷,那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候在殿外,她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骂了好几句李元启。
殿内殿外齐齐跪了一地,一边心疼娘娘,一边又?担忧娘娘,敢指着皇帝鼻子骂的,怕也就娘娘一人了。
她没死,但觉着也去了半条命。
月子坐完了都不大想?起身走?动。
如今她万事都妥当了,他?倒是回了。
相?思?满脑子都是:你这爹当得可真是轻松!
又?气道:你凭什么生气?
见了人,才?打他?一巴掌,眼泪却要不争气地流出来。
李文翾满腔怒火来不及发散,陡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他?迟疑地抬手擦她的眼泪,不知道多久没说话,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孤错了,你别哭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相?思?简直哭得悲怆,天地为之变色。
生产那天她都没哭得这么悲壮过。
李文翾慌得手都是抖的,只好紧紧抱着她,试图缓解一下气氛,于是说道:“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孤号丧呢!你打孤也成,骂也成,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