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急切,可她最想见他的时候已然过去了,如今早回来几天晚回来几天,又有什么分别。
李文翾这会儿哪里还有半分顶嘴的念头,相思说什么他都是要听的,只?是有些委屈侧头看了她一眼:“就抱一下行不?行?”
相思还在气?头上,半句解释也不?想给?,只?是板着脸:“不?行。”
“知晓了。”他闷声应道,招手叫嬷嬷抱近些,手指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脸,软乎乎的,小小一团。
是他和相思的孩子。
竟还是双生。
他单是想一想,都难以想象个中辛苦。
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儿,他的心疼却大过喜悦,从?他离开到现在,与宫中书信往来不?知凡几,她亲手写的也有不?少一沓。
他总是埋怨她总是告知些公务,实在没趣。
他总觉得朝中事务繁杂,但大多都是些琐碎事,她只?需要会用人就够了,每日?里去点个卯,足以。
可到底担心她不?大会偷懒,心思又纯良,在其位就想尽力而为,于是常常提点一二,但总是没耐心,说几句,就忍不?住歪到别处去。
下次收了信件,总盼着她能说几句思念的话?,可翻来覆去看,总是看不?到一句。
那时候只?顾得上不?痛快,如今回想竟满是锥心刺痛。
恐怕不?是不?说,只?是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说了他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哪怕是为了她早早赶回来,若北疆之事处理不?好,日?后的骂名哪怕不?落在她头上,她也会自责。
她武将世家?,太懂得家?国的含义,却生生自己扛住了。
方才那么恨,恨到了头,也只?是咬了他一口,除此之外,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李文翾看过了孩子,挥退了众人,强撑着精神,把李文澈叫了过来。
宁王殿下满肚子牢骚要发?,得知皇兄回来,就已经备了马车赶往宫门?口等着了,就知道皇兄一定会想要召见他。
宁王等在外殿的时候,徐德万和徐衍正?在里头回话?。
徐德万这个人精,也不?渲染什么,可一字一句却尽是诛心之言。
“刚怀的时候周太医和赵太医就一道诊过了,双生子,娘娘那会儿刚听政,朝臣温顺恭谨,那是因着陛下您坐镇,可娘娘年轻又温善,他们自然不?大……客气?,娘娘也是怕又有人借故生事,所以从?一开始就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