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只是弯了弯唇角,他也觉得妹妹更聪慧些?。
“你今日为何要?拆徐将?军的房子?”阿鲤问她。
夭夭低着头,已经?不太想?回答这件事了,她只是说:“本来打算还要?重建的。”
阿鲤皱皱眉头:“你该先请示父皇和?母后的。”
母后生气,大约也是气她主意大,任性妄为。
夭夭有些?难过:“父皇很忙,母后又病了。”
她毕竟还年轻,并没有想?得那么深入,只是觉得自己可?以?。
外面?雨越下?越大了,风吹过来带来潮湿和?冷意,阿鲤把外袍脱下?来给?夭夭披上。
夭夭扭头冲着外头的宫人说:“去拿衣裳过来。”
然后低头看哥哥,“你总是不舍得使唤他们。”
“他们也挺辛苦的。”
“在其?位谋其?职,他们的职责就是伺候好你,就像哥哥的职责是做个合格的储君,将?来为天下?谋福祉,若他们不伺候好你,回头又问挨父皇和?母后的训斥,哥哥便是在害他们。”
阿鲤脑子转了一圈,低头“喔”了声,慢吞吞道,“知道了。”
徐衍疑惑,公主和?太子,怎么会性格如此迥异呢?
寝殿里,李文翾正喂相思喝药,她最近日日喝苦得要?命的药,只觉得人生都灰暗了。
这次喝完,她直接吐了出来,还不小心吐在阿兄身?上了。
她拿袖子轻轻给?他擦,却又忽然没有力气,只是轻轻抱住他,“阿兄,你现在好严肃,我觉得都不亲切了。”
她跟他贫嘴,他却只觉得心如刀割,他紧紧拥着她,“姌姌,你要?快些?好起来。”
相思却总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这次怕是不能好了。
可?她不忍心让阿兄难过,于是她轻轻“嗯”了声。
“阿兄,夭夭她聪慧过人,因而自负自傲,你不要?总是惯着她,做错了也要?骂她的。”
“孤知道,以?后不会了。”
“阿鲤温善,确切是个很好的品质,可?做储君,温善可?亲,怕是要?挨欺负的,你要?多教导他。”
……
李文翾终于听懂了她那仿佛交代后事的语气,顿时神色一凛,蹙眉道:“孤一向脾气不大好,没你看着,怕是教导不好。”
相思只是轻轻抚摸他的脸:“阿兄你骗人,你其?实再好不过了。”
“孤一点?都不好,在你面?前也不过是装的罢了,你要?是不管着,孤指不定做出些?什么。”
相思也听懂了他语气里强硬的不舍。
近乎无理取闹了。
她叹了口气,“阿兄,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很知足了,若是命中有此劫……”
李文翾打断她,双目赤红地咬她的耳朵,示意她闭嘴:“孤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