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万陪着她来的路上,安抚道:“殿下如?常就?好,不必紧张。”
她笑了笑:“本宫并无紧张。”
徐德万弯了弯腰:“奴婢多嘴了。”
他似乎有些怕她,在她面前比在父皇面前还?拘谨。
听徐将?军说,父皇年轻时候颇有威名,手?腕强硬,不留情面。
但自从她记事以来,却很少见父皇发脾气。
大抵母后的温柔刀把他的脾气都刮干净了,于是心肠都软了不少,凡事总要留些余地。
她觉得这样不好,朝中一些人,已经摸透了父皇的脾性,在他底线之下使些小聪明为自己谋福祉,虽则一时看起来无伤大雅,可天长日久,难免积弊成灾。
今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早朝很快就?散了,夭夭下了朝,回?去又看了眼母后,皇兄也?在,正满目愁容地给母后削着频果。
父皇把母后揽进怀里坐着,一口一口喂她喝粥。
父皇面对母后的时候总是格外耐心些,舀一勺粥,吹凉了,勺子轻轻抵在母后唇边,提醒一句:“张嘴。”
夭夭抬手?触碰了一下母后的额头,还?被父皇横了一眼,“不要对你母后动手?动脚。”
夭夭穿着繁琐的朝服,本来就?不痛快,闻言撇嘴道:“父皇还?是这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