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车马劳顿,裴悦一身疲惫,洗完澡后,张发也买完东西回来。
不过张发刚回来,就紧闭大门,把裴悦等人叫到里屋去,让儿子去门口守着,才肯开口道,“方才我出去买吃食,路过府衙的时候,看到了蒋家的人。”
“蒋家?”裴悦没太明白,问怎么了。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梧州和冀州离得近,只要两天的脚程便能到。冀州的矿山是出了名的多,梧州的不少百姓都会去冀州干活挣钱,不过前些日子冀州出了矿难,很多人都回来了。”说到这里,张发又小声了一点,“据有些人说,冀州的私矿用了好些流民和死刑犯,但凡多知道一些的,都被杀了丢进矿井,当做是遇难了。而这些事,都是蒋家人在背后指示。”
裴悦在京都时有听过一些,追问道,“然后呢?”
“眼下又有蒋家人来梧州,想来是冀州又出了什么事,或者京都里来消息。”张发解释道。他们是裴家的暗桩,以收集消息为主,若是听到有用的事,需要立马送去京都。
张发只是看到蒋家来人,还不知道怎么了,“我瞧着这次来的人不一般,穿着很是华贵,怕是从京都来的。所以才和姑娘说那么多,您今儿在这里歇着,暂且别出去了,免得被熟悉的人看到。”
裴悦是偷偷出门,虽然有乔装打扮,可遇到熟人,她的那点假胡子也没用。
本来还想去逛逛梧州,眼下只能算了。
想到蒋家在京都受人追捧,面子上做得样样都好,可暗中却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裴悦觉得虚伪得很。
这一晚不用睡在马车或者山洞中,裴悦很快睡着。
但李长安却睡不着,他也在梧州,并且昨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