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问什么?”李长安不耐烦道。
“爷,裴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啊?”听书想了大半日,就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李长安无奈地往火堆中丢了根木棍,泄愤地凶道,“她是裴悦!”
“什么裴悦?”刚问完,听书就反应过来了,惊讶地捂住嘴巴,一对眸子瞪得直圆,不可思议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呢?不对,好像又有可能。裴姑娘说要去永宁,永宁那里有……有安将军!”
听书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呀,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明明有那么多次的线索,听书却都没想到,怪自己迟钝的同时,又特别震惊会是裴悦。
思绪转了一圈后,听书慢慢回味出点味道,“爷,裴姑娘不是和您订了亲么,怎么还往外跑呢?她应该不知道您身份吧?”
李长安幽暗的眼神往听书这里瞥了眼,没有说话,但光那股冷意,就让听书收回大半的问题。
不过,听书还是想问一点,“所以您是因为裴姑娘是裴悦,才三番两次帮她吗?还是说……”您喜欢裴姑娘?
“你话真多。”李长安带着警告意味的口吻,“就是路上遇到其他涉险的人,我也会这么做。”
“得了吧,怎么可能呢。您今儿不是还把小的给丢下,好长的一段路啊,您都不知道,有多……”说话一半,听书感受到蔓延而来的寒意,发现主子盯着自己,赶忙躺下,背对着主子道,“今儿辛苦了,您也早点歇息,好困喽。”
李长安看着听书的背影,时常会后悔怎么就挑了个这么蠢笨的小厮。
但他父皇登基那年,把他从封地接到京都,连带着的还有以前王府的好些伺候的人。
那会他大病一场,连说话都说不清楚,父皇叫来一群原来伺候的人,让他挑个亲近伺候的。好些人都低着头不看他,只有听书会偷偷看他几眼。
他问听书愿不愿意跟着他,听书那会激动得又哭又笑,他都还没说要,就感动得不行。
以为自己挑了个机灵又靠谱的,不曾想,却是最不机敏的。
罢了罢了,自己挑的人,总不好不要。
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丢在听书身上,看听书裹紧后,才躺下歇息。
一觉睡到天亮后,李长安和听书直奔京都,冀州的事,他们已经很了解,往后该做什么安排,心中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