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听书试着唤了一句,伸手在主子眼前挥了挥,没得到回应后,又往前坐近了一点。
“你要再过来,孤就把你的手给剁了!”李长安睁眼瞅了下听书,吓得听书立马后退坐好。
虽说没有醉到意识模糊,但裴家今儿的酒确实够猛,他现在头有些疼。
坐直后,李长安摸摸自己的脸颊,裴悦那丫头真是下了狠手,这般用力捏脸,也不怕他生气?
倒是大胆!
一开始,李长安是有点醉的,所以才会在迷迷糊糊间问裴悦为何打他。但那碗醒酒汤灌下去,李长安就清醒许多,后来不懂怎么和裴悦说话,便继续装醉睡觉。
马车颠簸,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寂静漆黑的街头,李长安胃里如火烧了一样,打开水壶灌了一大口。
听书看主子有些醉意,好奇道,“殿下,裴家人都那么会饮酒吗?”
李长安想了想,好像不是的。只有贺皓一直在找他喝酒,而且裴霖给他的酒,好像……不太一样。
晃了晃脑袋,李长安试图清醒一点,但酒的后劲也大。
他这次,算是这辈子喝最醉的时候了。
回到东宫时,听书扶着主子下马车,福子看主子醉得走不稳,立马问听书怎么不看着一点。
“我哪里敢进屋去啊!”听书想到裴大人也在,就会害怕。而且裴家人特别懂事,在主子用饭时,也把他叫去用饭。想到这个,多少有点心虚。
一番伺候后,李长安也不能再处理公务,只能躺下休息。
大家都是一觉到天亮,李长安是头疼脑胀地去上学,裴悦则是开始忙活宴席的事。
裴霖考上秀才是大喜事,裴阙是说,这个时候可以好好办次酒,正好看看还有谁会来,又有谁不会来。
裴悦帮着母亲布置宴席,裴霖则是坐在一旁写请帖。
裴家家大业大,往来亲朋也多,一旦办起宴席来,那都得上百桌。
连着忙活了三日,裴悦才把大部分事情安排好。
裴霖写完了请帖,只不过,他有个犹豫的事,故而在傍晚时来找裴悦。
“你问要不要给太子送请帖?”裴悦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