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不仅描图复杂,用的颜色也要多,而且线条更多。裴悦花了半个时辰描完图,就不想绣了。可是想着都做了那么多,若是再不绣,岂不是可惜,便咬着牙开始绣麒麟。
而另一边,王淇也给李长安做了里衣,她现在懂了一些,没自个去拦李长安,而是让人先送去李长安住的屋子。
李长安夜里回来,洗漱完后,就看到福子捧着新的里衣过来。
“这件,怎么和六司做的不一样?”李长安擦干身子,正准备要穿时,听到福子说是王侧妃送的,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换过的。”
福子有些犹豫,“殿下可是不喜欢?听送来的宫女说,这可是熬了王侧妃三个昼夜做的里衣,您看这鸳鸯,真是栩栩如生。”
“放起来吧,拿孤之前穿的来。”李长安没什么表情道。
福子知道主子不喜欢吩咐第二遍,忙去拿了以前的里衣给主子换上,“殿下,您这般冷着两位侧妃,也不是事啊。咱们东宫就是个筛子,若是消息传到皇上那,怕是又要罚您。就算不喜欢,做做样子也好?”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不出那些虚假的情谊。”李长安沉声道,“况且谁都知道孤是个蠢笨不懂看人脸色的,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去做戏。不是孤自个要娶的,摆在那里过她们的日子,孤也不为难。”
但李长安知道不可能的,向欢欢和王淇都是皇后的人,他还得提防。
福子也知道要主子去宠爱两位侧妃很为难,但就怕皇后又给皇上嚼舌根,到时候主子又会为难。
福子在宫里待了十几年,他能想到的事,bā • jiǔ不离十都会发生。
在李长安歇下时,皇后确实和皇上在谈论侧妃的事。
“臣妾瞧着,太子还是不太喜欢两位侧妃,听东宫里的人说,好像至今还没圆房。”皇后目露担忧,接连叹气,“原想着联姻能帮太子一些,现在看来,倒是臣妾的不是,没能挑到他喜欢的人。”
说着,皇后的眼眶便红了。
皇上哼声道,“什么喜欢不喜欢,他就是故意和朕置气。”
“不会的,太子向来乖巧,怎么会记恨您。”皇后擦了眼泪,坐到皇上身边,虚虚地扶住皇上的手臂,“想来是和太子妃感情深厚,太子能这般重情义,对太子妃是真好。”
“那他的情义也用错了!”皇上皱眉道,“妇人之仁,一些小情小爱,如何上的了台面?一些的宠爱便够了,非要给专房之宠。他这般不懂事理,总有他吃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