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瑜跑过来,他劝道,“殿下,漠北今日是不破城门不罢休,咱们守了半日,要是云赤阿达真打定主意拼死攻城,我们可能真挡不住。您在这守了那么久,微臣建议还是先退到城里去。”
说话时,胡瑜看到李长安胳膊受伤,更是愁得两道眉毛皱在一起。
“孤不能这会撤退,孤就是军心,一旦孤撤退,将士们会想孤觉得要输了,士气没了,沙洲城就真的没了。”李长安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衣裳被剑胳膊,皮肤被划出手指长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但看着就让人不安。
他看胡瑜还没走,又道,“孤说过了,到了战场,孤也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今日是生是死,孤都要和将士们同在!”
在京都里,李长安没有得力的臣子,所以处处受到掣肘。
裴阙说得对,不对破釜沉舟,又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况且,李长安说的也没错,他是太子,但也是晋朝的一份子,若是沙洲沦陷,城中百姓将流离失所。他贵为太子,理应守护自己的子民。
李长安不肯退,胡瑜也没办法,他只能叫来两个人,让他们跟着李长安。
就在这时,东北方向的远处,突然扬起漫天的黄沙。
“那是是骑兵!”有人喊道。
黄沙遮挡住来人的身影,看不清是敌是友。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敌人,他们本就守得艰难,再来骑兵支援,今晚很可能真的要命丧沙洲城。但如果来的是友军,便是沙洲城的希望。
可是从雅哈达到沙洲城,这才两天一夜的功夫,若是友军,岂不是彻夜不眠地赶路回来?
李长安眺望着远方,但敌人并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只是他们发愣的片刻,便有不少的漠北士兵登上城墙。
再次握紧手中的剑,但李长安奋力杀敌时,原本停止流血的胳膊,再次渗出血珠。但李长安顾不了那么多,带伤杀敌的人,并不止他一个。要是因为一点小伤就哭着喊疼,未免太矫情。
李长安杀红了眼,拼尽全力地杀敌,就在他和听书被十几个漠北士兵围攻时,不知是谁突然喊了句“是我们的骑兵”,刹那间,李长安又有了力气,再次杀出包围。
他跑到城墙边上,看到骑兵里的旗帜写着“安”字,这一瞬间,他热泪盈眶。但他没让泪水落下,而是抬手随意擦了,和其他将士大喊,“我们的援军来了!”
听到有援军,所有的守城将士都燃起希望,当确认远处的骑兵确实是援军,手中的刀剑也挥舞得更加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