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是岭南,是夏云江老家所在的地方,夏家一族扎根岭南一带,就是岭南主将成勇,也是夏云江的旧部。
暂时还是想不明白,李长安收起令牌,让听书先去休息。
他们住的驿馆,李长安是太子,裴悦是太子妃,两个人没理由再分房睡。
李长安回屋时,看到裴悦坐在桌边看话本,自觉地抱了被褥去软榻上。
“你怎么还不睡?”李长安问。
裴悦没抬头,翻了一页话本,“方才只想打发时间,不曾想,越看越来劲。等我看完这本就睡,殿下困了先睡吧,明儿个就要去岭南的郡城了呢。”
李长安熟稔地铺好被褥,坐在软榻上,正好能看到裴悦的侧颜,想了想,突然开口,“你和夏家,可否熟悉?”
“啊?不太熟悉,殿下为何突然提到夏家?”裴悦再次被李长安打断思绪,没了继续看的心思,干脆合起话本,转身面对着李长安,“夏将军早年间和我母亲相看过,若不是我父亲搅局,我母亲还真可能嫁给夏将军。故而这些年,我们两家几乎没来往。倒是后来皇后为你和寿王准备侧妃,多见了夏家姑娘几次。”
停住思索片刻,裴悦再继续道,“夏姑娘聪慧可爱,倒是不错。”
父母的事,还是裴悦后来听舅母说起。这样的事,她不敢去问母亲,母亲也不会与她说。
李长安是头一回听这个事,不过对他现在没什么用,他说了令牌的事。
“原来如此。”裴悦想了想,给了个评价,“我没怎么见过夏将军,不过我父亲有提过几次,按我父亲说的,夏将军应该不会参与夺嫡,他属于中立那类。”
李长安也是这样觉得,既然裴悦不清楚,他便躺下,说可以睡了。
驿馆的屋子不如东宫的大,软榻和床只隔了几步的距离,屋里还亮着一盏灯,李长安翻身时,就看到裴悦才躺下。
两人都躺着,还隔得比较近,又不约而同地翻身过去。
一晚过去,李长安醒得很早,他走出屋子时,裴悦还没起来。
他刚到长廊,就听到一楼有人喊驿馆的小二,往楼下瞥了眼,瞧见几个军士打扮的人。
听书揉着眼睛过来,“说是盂县来的军士,也要往南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