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突然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关心问候,这日子久了,生点情愫也是正常。
但裴阙从最开始,就不满意这桩婚事。
他的女儿,应该无拘无束,永远不会有烦恼。
但太子的身份,注定跟着他不会太平。
李长安喉结微动,不懂裴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以为裴阙要放下脸质疑他,但裴阙突然笑了下。
“今日说这些话,实在有些造次。还请太子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我只是希望悦儿好。”裴阙抬眉道,“您有您的使命和责任,但悦儿不一样,她不需要背负这些东西。从最开始的结亲,到这次的涉险,好在她平安无事。我还是希望,等太子殿下大权在握时,能给悦儿一份自由。”
就算裴阙如今没了官职,但谈吐间还是自带了压人的气势,压得李长安突然有些胸闷。
还有什么能不明白呢,裴阙这是不满他没有护住裴悦的本事。
突然说到这个,李长安面热的同时,又有些懊恼。
裴阙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和他一样高的太子,笑着道,“太子殿下心有天下,不过您和悦儿一样,在人世间的经验还不多。就像这次岭南的祸事一样,您本可以处理得更细致,更让人挑不出错处来,但是您也是个看重感情的……”
不愿意把女儿交给太子,裴阙就多教一点本事。
裴阙是打小就跟在他父亲身边,听父亲议论国事和朝政。而太子更多的是读书又读书,皇上经常带在身边的也是寿王。
朝堂上的事,远比想象的更不容易。就算太子有脑子,但没人指点,却也是不行。
裴悦拿了食物过来时,见朔风和临风守在门口,得知父亲在单独和太子说话,有些不解,“父亲有什么话,要神神秘秘地说啊?”
朔风:“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太子殿下经验尚浅,老爷怕您以后又跟着吃苦,打算教殿下一些本事。娘娘把吃的放这里便好,待会我们拿进去。”
听到父亲要教李长安本事,裴悦努努嘴,心想太子倒是不错,能得她父亲指点,应该能受益匪浅,便让叶竹把食盒给了朔风。
回屋后,裴悦是想等着父亲和李长安说完话,再去找父亲。
但她没等来父亲的消息,反而先等来牢房起火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呢?”裴悦冲出屋子,往天牢的方向跑去。
等她到的时候,天牢里面冒着浓烟,火是灭了,但是人还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