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动静,殿中的人也能听到一些。
皇上面色阴沉,等皇后进来时,直接道,“皇后不必多言,寿王是否清白,等御前侍卫查完就知道。若是清白的,也正好借此机会查个清楚,好击破流言。”
“臣妾不是要为长俭求情,而是和皇上一样的意思,之前流言四起,一直都禁不了,现在就查个明明白白,正好给长俭一个交代。”皇后亲自端着茶,递给皇上后,走到皇上身后,帮皇上按着肩膀道,“方才臣妾也看了太子,这次去岭南,面色憔悴不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坏心,竟然挑唆他与长俭的关系,真是该死。”
兄弟反目是大忌,这也代表着皇子们长大,皇上在走向衰老,朝堂要有新改变。
皇上长叹一声,问,“太子可走了?”
“走了,太子也是不容易,辛苦去了岭南一趟,还发生这种事。”皇后摇头叹气,语气里都是怜爱,“那个朱延庭不过是个副将,却闹出这样大的事,不管怎么样,也有点说不过去。”
一个副将就把岭南搅和得天翻地覆,还差点害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性命,到底是成勇无能?还是太子无能?
皇后一语双关,点到为止,不再多言了。
这会天色不早,李长安回到了东宫。
裴悦听说李长安回来了,忙找了过去,她刚进殿中,福子就说李长安又在仁政殿门口跪了一个时辰。
“凭什么啊?”裴悦怒了,长眉紧紧皱着,“又不是咱们犯错,殿下干嘛还要跪?”
李长安看了福子一眼,再和裴悦解释,“不是父皇让我跪的,这次是我自己跪。”
“自己跪?”裴悦听完后,想了想,立马道,“这又是我父亲教你的?苦肉计?扮好人?”
不需多想,裴悦就猜到是父亲教的,不然李长安这般清冷的人,哪里做得出这种事。特别是给寿王求情,那得多违背本心,李长安以前要能低下这个身段,也不至于让皇上不喜到现在。
李长安墨色的眸子转了转,才点头说是。
“我就说嘛,这种计策不是你会想出来的。”裴悦走到李长安身边,想到李长安走进来时有点慢,啧啧道,“不过你这个苦肉计也太苦了,跪上一个时辰,膝盖都要淤青了吧?”
李长安说还好,但福子拿来了药瓶,接了一句,“殿下本就生得白,别说是一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膝盖就能看到淤青。虽说从小跪到大,但人比不上地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