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说到这个,福子就很气愤,“皇上说太子殿下失了智,让殿下在东宫闭门思过。”
“呵呵。”就连裴悦,都忍不住嘲讽道,“什么思过,这不就是变相软禁,非要等朝臣们轮番上了折子,皇上再表现出是迫不得已么。他这样的苦肉计用得太多,也不怕……不怕……”
“母亲!”
睡梦中的李长安突然唤了一声,打断裴悦的话。
裴悦忙走到床沿,摸了摸李长安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她换了新的面巾,一边替李长安擦脸,一边道,“今日你陪殿下进宫也累了,福子你去歇着吧,顺便把叶竹和秋和喊进来,我有话与他们说。”
福子瞧了眼床上的主子,道了声好,再退出去。
没过多久,叶竹两人就进来了。
“秋和你功夫好,趁着夜色,你出东宫一趟。”裴悦道,“皇上谋划了那么多,必然不会看我们好,你去与父亲说一声,既然太子都自请废太子,就别让皇上占了甜头。这太子之位,是我们不要的,而不是皇上被逼无奈才下旨废的。”
“叶竹你今晚辛苦一点,绕着东宫巡视,若是东宫里有什么不长眼的人,直接杀了就是。皇上都如此谋划我们,也不能总当个软柿子,得拿出一些气性来。”
秋和马上说好,叶竹犹豫片刻,也出去找人巡视东宫。
殿中又只剩下裴悦和李长安,她看着睡梦中的李长安都是皱眉,不时喊两句“母亲”,便忍不住叹气。
这皇家的儿子,是真不好当。
当初皇上赐婚,家里人就说这不是一桩好婚事,现在看来,确实不太好。
就是看李长安这般模样,她的胸口,微微泛疼。
这一晚,裴悦一直没睡。
等快天亮时,摸着李长安的额头没那么烫了,这才稍微松口气,叫了太医再次诊脉。
太医说太子有所好转,裴悦心中的压力才小了一点。
等梅芳端来吃食,说叶竹昨晚处决了两个不长眼的侍卫,裴悦端着粥就吃了起来。
“娘娘,您是不是该去休息了?”梅芳担心主子的身体,“若是放心不下殿下,就在这屋里躺着也好。若是再不歇一会儿,等殿下醒来时,您也要病了。”
裴悦点点头,放下碗筷,“你去拿个软垫来,我就在软榻上躺着。再去把福子叫进来伺候,有他在,我放心。”
软榻以前都是李长安睡,裴悦躺下时,才发觉软榻比床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