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衙时,于新民和他的一些下属都被捆绑丢在院中。
看到何永恩时,于新民立即“呜呜”几声,但对上何永恩的目光后,又躺下避开了何永恩的视线。
今日刚打赢一场战,大家伙虽然很疲倦,却又兴奋。
这个时候围到府衙来,都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想来有许多人都清楚,本王昨日烧毁张东来的粮草回来后,却被堵在东城门外。一整个晚上,死了两千人,尸体都能把东城门给堵住。至今东城门外的土地,还是红的。原本这两千人都不用死,但城门不开,本王只好带着人苦苦支撑。于新民说是何大人怕入夜有敌军偷袭,但后来城门开了,又说是何大人有意为之,只是不想让本王功劳高过他,想让本王殒命于东城门。”
李长安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确保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何大人,现在就请你与他们对峙吧。”
听书拿掉于新民嘴里的布条,于新民立马点头,“都是真的,是何大人要我这么做的,王爷,我也是被逼无奈,听命行事而已。您有仇报仇,也该找何大人才是。”
“一派胡言!”何永恩立即大声制止,“于新民,素日里,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他指着于新民,浓眉紧皱,怒气冲冲地瞪着于新民。
于新民连忙摇头,却又不敢去看何永恩,只说他没骗人。他被叶竹关起来的那会,虽然没受皮肉的苦,却经历了更可怕的逼问。裴家的审讯手段,果真叫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