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手中的兵力并不多,在目前的三方势力中,他的兵力是最少的。
既然数量比不上别人,那就走其他谋划。
在细作去中平城后没几日,李长安见到了张东来的军师池靳白。
池靳白三十有五,听说从张东来开始崭露头角,就跟着张东来打拼了。
得知池靳白来定州说和时,李长安还有点意外。
他并没有让池靳白进定州城,而是在城外的一处茶摊约见。
二月的风吹来,还是会让人立起鸡皮疙瘩。
茶摊只有三张油布遮挡,不时会有冷风灌进来。
池靳白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却只能喝杯热茶,“雍王殿下,您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谁是客?你是客吗?”李长安身量高,就算坐着,也比池靳白高出半个头,看人便是眉眼往下,带了点俯视的轻蔑。
池靳白面露不悦,再次发问,“既然雍王不乐意见我们,何必要出来?”
“不愿意是一回事,见还是要见的。”李长安淡定分析道,“李长俭心狠手辣,杀了你主子全家。张东来虽然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但如此大仇,谁也放不下。你们应该已经从漠北借兵,打算出兵中平城了吧?”
池靳白沉默不语,这些事算不上秘密,被猜到也很正常。
“但是你们去年被我烧毁粮草,冬日大雪,将士们吃不饱,就去抢了百姓的粮食。军心不稳,却还要出兵,看来张东来的身体很不好了。”李长安顿了顿,转而叹了口气,“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张东来不收留李长俭,那什么事都没有。但为了点假仁义,张东来害人害己。你来定州,无非是想要我按兵不动,等你们收拾了李长俭再说。但这么一来,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
等张东来收复中平城,便会壮大势力,对李长安来说,他只想看到张东来和李长俭两败俱伤。
况且张东来是叛军,和他联合,岂不是要给京都那些老不死送把柄?
看池靳白不说话了,李长安反而劝道,“我说池靳白,你跟着张东来那么多年,也算有点本事,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张东来能活多久吗?”
“我劝你,不如弃暗投明,若是你归顺我,等我拿下北部二十余座城,你的前程自然会比现在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