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皓离开京都了,但如果裴悦能回去,他也是为裴悦感到高兴的。
裴悦摇头说不知道,“能不能回京都,全看皇上的心思。”
抿唇无奈笑下,裴悦瞧了梅芳一眼,等梅芳几个都退了出去,又问,“贺皓,现在没人了,你该与我说说,你来定州的真实目的了吧?”
就像裴悦与叶竹说的一样,定州和九夷隔着千山万水,要想过来一趟,非常不容易,来回可能就要三个月。
如今的贺皓,已经是九夷的君王。
三个月不在九夷,就算九夷还有贺皓的父王在,但离开那么久,下边的人如何想?
皇上的细作也容易发现贺皓离开九夷。
不远万里而来的情意难能可贵,但他们的身上,都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不可能只是简单来看望她,必定还有更重要的事。
贺皓长叹一声,“还是你了解我,我来定州,确实有更重要的话要与你说。”
转头看了几眼,确认四周没有人,才压低音量道,“我成了夏家的女婿,而岭南和九夷又相邻,在我继承王位时,我岳父也来到九夷。本来岳父的心思,我是不知道的,但他特意交代了思雨,让她盯着我,叫我不要和你们过多来往。”
夏云江在京都多年,自然知道贺皓与裴家关系好,更知道贺皓一直和裴悦有联系。
以前夏云江可没说过这样的话,贺皓觉得不对劲,便亲自去找了夏云江。
裴悦忍不住插嘴,“夏将军肯定要感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来是交代女儿的话,女儿却还是与你说了。”
“确实这么说了。”贺皓憨憨地笑了下,“后来我岳父就直接说,雍王虽然打了胜战,也立下战功。但就是因为这些战功,让皇上心中更为不舒服。”
贺皓竖起两根手指,“一个是雍王藏拙多年,现在突然显露出本事,让皇上和朝中大臣都觉得意外,也让皇上心中多了几分忌惮。二是皇上身体不太好,其他皇子还没成年,但皇上的意思,应该不想再让雍王继位。可雍王战功赫赫,又有哪位年幼的皇子能压得住他?”
“这些话,都是我岳父说的。”
贺皓自己,是没有这么深的看法。
裴悦眉头紧皱,连夏云江都能听到的风声,更何况是京都的朝臣们。
贺皓两手放下,“所以啊,我岳父说,有他在岭南,对我也是个扶持,没必要等着雍王上位。若是雍王不能上位,那九夷就要岌岌可危。倒不如做个旁观者,反正夺嫡这种事,和我们也没关系。”
当然了,贺皓自然不会听夏云江的。
本来他不关心谁登基,但裴悦是雍王妃,这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