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启政自己快速爬了起来,留下了江止一个人。
“哎。”
一声叹气后,江止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火堆,火光随风跳跃,就好像他现在摇摆不定的人生一样。
江止觉得,这场战,他们是必输无疑了。
又过了两日,他们没等来虞山关的支援,反而又有一些将士得了伤寒。
天气太冷,王启政却还是让士兵们日日都去城门口。
不少将士,都找到了江止这里,说王启政现在像是着魔了一样,不管不顾就要攻下河州。
但虞山关的支援,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来。
就在这日,天又下起雪花,比初雪还要大许多。
等王启政从外面回到营帐,便发现主要将士都在他的营帐中。
“将军,只是两日的时间,又有两百将士得了伤寒,要是再这样下去,不用攻城,我们自己就都交代在这里。”还是江止出来说话,但这一次,他的态度强硬不少,实在没必要在这里丢了性命。
大家都不想死,明明雍王立下不少战功,都没多少损失。可他们只是来收尾,却死了六千多人。
这么一对比,将士们不由感叹雍王是厉害的。
面对众人,王启政拿不出单独面对江止时的跋扈,但他面色阴沉,反问江止,“那你说,我们现在撤兵,如何上书朝廷?”
江止抿唇,“自然是实话实说。”
说真话,那王启政便有带兵不对的错误,这么一来,河州没拿下,王启政还可能被皇上责罚。
王启政的目光一直落在江止的脸上,过了一会,他突然恍然大悟,江止要他如实上报,岂不是故意让皇上责罚他,好顶替他的位置?
看着江止朴实普通的脸,王启政深吸一口气,“就最后总攻一次,若是不成,便立刻撤兵!”
有人问,“不等虞山关的支援了吗?”
“你们还愿意等下去?”王启政凶道。